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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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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之南靠在淩崇的懷裏,用醉話說:“你……就是……是不喜歡我……”

“你怎麽會這麽覺得呢?”淩崇今日喝的沒有鄭之南多, 今日鄭之南是主角, 其他人都敬他酒, 他喝醉了,淩崇並不懷疑。

鄭之南靠在淩崇的懷裏後不敢輕舉妄動,生怕淩崇還把他推開, 就這樣靠著說:“明明……明明我們已經在一起了,為什麽你要和我分開?”這個分開指的是分床睡, 現在淩崇已經睡在東次間了, 鄭之南睡在西間。

鄭之南不用說的明白,淩崇也知道鄭之南在說什麽。

淩崇拍了拍他的背說:“夏天了, 分開睡涼快一些。”

這麽坦蕩的回答讓鄭之南差點噴出一口血來。

這才不是真正的原因, 當他真的是小孩子嗎?

“你騙人。”鄭之南深谙一個道理,會哭的孩子有糖吃。

賣可憐絕對永不過時,百試不爽。

特別是對這種人設是硬漢, 糙漢的家夥。

“你就是討厭我,才和我分開睡,別人搭夥過日子,都是在一起睡的。”鄭之南說的頭頭是道。

淩崇擡手摸了下鼻子, 輕咳了一聲, 他覺得鄭之南應該還不知道搭夥過日子是什麽意思。

他認為的搭夥過日子就是必須睡一起?應該不是非要和他做點什麽。

淩崇就是把鄭之南想的這麽單純。

他覺得自己沒引導過鄭之南,那麽鄭之南絕對不知道兩個男人結為契兄弟, 可不是真的要做兄弟, 而是“夫夫”, 他大概緊緊是覺得,結為契兄弟就應該吃住同步,不應該分開。

分開就是不喜歡。

這樣想的淩崇語重心長地說:“我們是兩個男人,睡不睡一起都行,沒必要因為搭夥過日子就非得同睡一張床。”

鄭之南心裏不知道淩崇把他想的那麽單純,所以以為淩崇真的是直男,對他這個男孩子不感興趣。

可是……明明都和他過了明路,大家也都知道他們是契兄弟,以後都是要互相扶持著走過餘生的。

應該不是直男,耽美文裏,怎麽可能有這麽大一個份量的直男,就算現在是直男,早晚也得被他這個主角給勾彎,劇情都是這麽發展的,前半段直男,後半段也得為受而彎,彎成蚊香那樣的彎。

鄭之南知道,大多數耽美文裏的霸道總裁啊,攻啊,很多都是男女通吃,可男可女,無所謂,反正上男的也是上,上女的也是上。

所以倒不是很擔心淩崇真的是直男怎麽辦,他之前擔心是直男是因為攻略起來要比不是直男的攻要難啊。

是彎的話,就輕松一些,是直男,攻略起來肯定要比純粹的攻要難上加難。

鄭之南咬咬牙,圈住淩崇的脖子說:“可是我習慣了和你睡在一起,這幾天你沒有陪著我,我都睡不好了。”他這幾天因為憂慮攻略的事兒,眼窩都青了,並不是不習慣淩崇不和他睡在一起才睡不好。

淩崇知道鄭之南這幾天沒睡好,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操心釀酒的事兒,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自己和他分開睡,他不習慣導致的。

這個時候的淩崇已經忘了鄭之南曾經有過兩副面孔的事兒。

他先入為主的認為鄭之南這會兒醉了。

所以醉話不是偽裝的。

都是真的。

所以鄭之南現在是個小可憐。

他有點心疼小可憐。

但還是沒有因為鄭之南看著可憐就繼續和他睡在一起。

他笑了笑,把鄭之南送到床上,給他端水泡腳,給他擦臉擦手,擦身。

喝醉了沒辦法洗澡,只能擦擦對付一下。

鄭之南被伺候的很舒服,表現的也很乖。

按照以往的套路,他這麽可憐兮兮,一般人都會心軟,保準就應下了。

但他再一次低估了淩崇。

淩崇把他收拾好後,用單子搭在他的肚子上,起身去了外面。

鄭之南閉著眼睛聽到洗澡的聲音,尋思著肯定洗完澡就過來了,就放下心來,只要同睡一張床,還怕沒有擦槍走火的機會?

而淩崇呢?

他洗完澡就回了東次間。

他想的是,不習慣是因為剛開始,睡著睡著就習慣了。

鄭之南怎麽都沒想到,淩崇根本不按套路來。

眼巴巴的等著,等著,等到了洗完澡的淩崇回到了東次間。

他心裏那叫一個無言以對,再次茫然。

能不能按照套路來啊?

套路肯定不是這樣的!

淩崇雖然回了東次間,鄭之南卻沒有繼續窮追不舍。

他現在裝醉,剛剛還乖乖的任淩崇伺候他,這會兒因為淩崇沒過來又跑去耍酒瘋,怎麽看怎麽像假的。

為了不穿幫,鄭之南只好嘆口氣翻個身睡覺。

今日不成,明日繼續。

困難模式嘛……困難點也正常,鄭之南微笑著這麽告訴自己,但那笑意並沒有顯得很真誠,因為他心裏苦。

翌日,鄭裕得到了鄭北和鄭娘子的交代,承擔著發家致富偷學技術的重擔來到了鄭之南這裏。

目前工人有四人,顧家小夫婦,還有顧娘子的哥哥,最後那個就是鄭裕了。

四個人加上鄭之南和淩崇,六個人,目前來說夠用。

分配了任務後,鄭裕心不在焉幹著手裏運谷物的活計,然後和顧易還有顧易的大舅子套近乎。

只是顧易是個悶頭幹活不怎麽說話的性子,他怎麽套近乎,有三句裏,顧易回覆他一句,還是一個字“嗯”要麽就是,“哦”。

對於鄭裕來說,沒有利用價值,從而轉戰顧易的大舅子。

顧易的大舅子倒是善談,也能跟鄭裕聊起來。

只不過大舅子善談還擅長四兩撥千斤,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。

蒸餾的屋子是什麽樣子,一句也沒和鄭裕說。

鄭北和鄭娘子吩咐過鄭裕要好好幹,混日子可得不來信任,也不能讓人家多對他改觀,想要靠近技術核心所在的地方,就得讓人家覺得你勤勞能幹。

連續三天,鄭裕都埋頭苦幹,順便東看西看,卻一直受挫。

回到家發牢騷,說自己累,鄭之南看的緊,根本不讓他進去什麽的。

越是這樣,鄭北越是覺得這裏面肯定有貓膩,哄著鄭裕必須繼續幹,直到看到裏面的工具啊器具啊,然後描述給他。

鄭北雖然不釀酒,但是從小到大幾乎是在酒坊裏長大的,還是很了解釀酒的東西有哪些。

他猜測鄭之南肯定是研究出來了什麽新的釀酒工具,所以才怕鄭裕看到裏面的東西,然後洩露出去。

越是這樣,鄭北越是心癢難耐,怎麽可能讓叫苦不疊的鄭裕撒手不幹。

“傻孩子,你現在受點苦,以後就享不完的富貴,把東西學到手了,咱們到時候自己釀酒,這樣的酒不怕沒人買,錢還不如流水的進咱們的口袋?你以後想不想取個美貌姑娘當媳婦了?想不想住大屋,穿綢緞,想不想也有丫鬟小廝伺候著?”

被鄭北這麽一說,鄭裕翌日繼續腰酸背疼的去。

他咬牙堅持下來,也不過是為了未來的自己能享受到父親說的美貌媳婦,仆從環繞。

鄭之南從屋裏面出來,看著鄭北任勞任怨運著谷物。

心裏暗笑。

能讓一個懶人邁這麽大力氣在仇人面前任勞任怨,心中所謀必定不止是這麽一點工錢。

他還不了解這一家三口的算盤。

他會讓鄭裕看到裏面真正的樣子。

其實看到了又怎樣,沒有他所教授的技術,就算原樣學了回去,也不過是畫虎不成反類犬,幹不成事兒的。

鄭裕在鄭之南這裏幹了一個月,拿工錢那天,鄭之南特意在院中設宴,和淩崇親自下廚,為所有在這裏幹活的人做了一桌子菜。

然後和大家一起做了一個月份總結,說了說這一個月大家如何如何辛苦,特別是誇了誇鄭裕如何賣力,準備從明天開始讓他和顧易一起搭著幹,兩人協作。

和顧易一起幹活,這接觸的東西可多了。

鄭裕心裏暗喜,覺得不枉自己辛苦了這麽久,終於能夠進入到真正的內部,而不僅僅是每天來運糧,收谷物,打下手。

他拿著工錢,回家就把這事兒告訴了鄭北,鄭北和鄭娘子都如鄭裕那樣開心,覺得終於熬到鄭之南交付信任。

那頓飯吃完,鄭之南故意多喝了幾杯,說了很多兄友弟恭,以後一起如何如何的話給鄭裕聽,因此也成功的“醉了”。

等人都散了後,鄭之南故技重施,開始耍酒瘋。

這次無論淩崇做什麽,他都黏著淩崇。

這次不讓淩崇給他擦身,而是直接拉著淩崇要一起洗澡沖涼,還不是在院中,而是去鄭家村面前的那條河裏。

淩崇一個大男人,從不覺得男人一起洗澡有什麽了,村裏一堆男人一起在河裏洗澡游泳,太尋常了。

只是吧,他想得挺簡單,可是真的裸裎相見,似乎就不是那個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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